启功为何称赞郑板桥的“丑书”?且看启功评价原文 非常深刻
启功夸赞郑板桥的书法在其文《我心中的郑板桥》一文中有所描述,一会我引文小解一下。
首先说郑板桥,为何落了个“丑书”的名号,这个其实在启功文中也做了解释,不过偏专业,是从当时“成刘翁铁”的楷书而谈的。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成亲王、刘墉、翁方纲,铁保等人对楷书的审美标准跟郑板桥不太一样。
郑板桥杂糅篆隶北碑,号称“六分半”体,时人却一直评论郑板桥那“三分半”的缺处,这是一种“挑刺”的做法。
用三分半的标准去评价六分半体,这或许是很可笑的吧。
也算如黄庭坚所讲一句“于无佛处称尊”罢了,实有一种跳梁小丑的“既视感”。
启功对郑板桥的理解,先是从诗文开始了解的,因为郑板桥诗文中曾写过家庭生活的词句,让启功感同身受,虽旁人说板桥诗文俗气,启功也一言以蔽之,曰“我懂得”
平心而论,板桥的中年精楷,笔力坚卓,章法联贯,在毫不吃力之中,自然地、轻松地收到清新而严肃的效果。拿来和当时张照以下诸名家相比,不但毫无逊色,还让观者看到处处是出自碑帖的,但谁也指不出哪笔是出于哪种碑帖。
这是启功原文评价板桥,其实我个人来说,理解起来是非常容易的,因为无论是在用笔功夫上还是创新功夫上,以及书写状态,也从很早时的“不懂”到了“懂”
我那是看“难得糊涂”实在丑的很,我实在不知道这四个字有什么高妙之处,因为很多人都喜欢这幅字。
很多领导,企业家,家庭都挂着“难得糊涂”这四个字,希望借以自勉,我那是不免讥笑一句,“难得糊涂”都挂在墙上了,这还是“糊涂”吗?这简直太“精明”了!
所以想起《让子弹飞》中,黄老爷对县长说“师爷才是装糊涂的高手”
难得糊涂,四字固然可贵,但是用的人俗了,也不显得有什么高妙了,好像别人都觉得这四个字挂墙上对自己是一种警醒。
哪知这四字挂墙上了,那挂在心上的却不知是哪四字。
看到难得糊涂的书法,也没觉得郑板桥写的多好,后来看其它作品,也着实不知板桥字美在哪。
当然,随着对书法的了解加深,是知道其取法高古的,又能出新。
历史上书家,以隶书化行书的实在不多见,郑板桥是一个成功的典范,虽然他的很多“行书”也被归为楷书。
他书法对篆隶北碑的融合,以及对宋元明书家笔意章法的理解,都归结到自身笔下,在我看来也确实如启功所说,乃胜过成亲王,刘墉。
我曾作过一些《论书绝句》,曾说:"刻舟求剑翁北平,我所不解刘诸城。"又说:"坦白胸襟品最高,神寒骨重墨萧寥。朱文印小人千古,二十年前旧板桥。"
刻舟求剑说的是翁方纲,一个清朝大书法理论家,书法家。刘诸城自然是刘墉了。
对郑板桥的评价可谓之高“品最高”“神寒骨重”
看一个人书法的评论,从用词中就可见一人文采和书法水平,启功评“神寒骨重”
四字而已,用其看郑板桥,简直太契合。
二百数十年来,人无论男女,年无论老幼,地无论南北,今更推而广之,国无论东西,而不知郑板桥先生之名者,未之有也。先生之书,结体精严,笔力凝重,而运用出之自然,点画不取矫饰,平视其并时名家,盖未见骨重神寒如先生者焉。当其休官卖画,以游戏笔墨博鹾贾之黄金时,于是杂以篆隶,甚至谐称为六分半书,正其嬉笑玩世之所为,世人或欲考其余三分半书落于何处,此甘为古人侮弄而不自知者,宁不深堪悯笑乎?先生之名高,或谓以书画!或谓以诗文,或谓以循绩,吾窃以为俱是而俱非也。盖其人秉刚正之性,而出以柔逊之行,胸中无不可官之事,笔下无不易解之辞,此其所以独绝今古者。
上是启功评郑板桥诗的小注。
从中能看到启功对其书法的评价,独特风格被称丑的原因,以及启功最为敬佩板桥人性才学之处。
郑板桥之所“丑书”,不过因为其“怪”尔,时人不察,不明出处以为“丑”。
能成为扬州八怪之首,不怪岂不辱没了名声?
其实启功也是在“鸣不平”而已,文中也有批判翁方纲词句,我没有摘录。
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马是马”,“白马就不是马了吗”?
很多人看书法只看其形,如看马,只识形,只见有色,不见无色。
实在可笑。
如对你有帮助,可关注一下。
对文中《白马论》借鉴了一些观点,可能未必符合白马论原文之意,千万别较真。
领会精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