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暗的火》：自由的人不需要上帝 但我是自由的吗？

No free man needs God; but was I free? 自由的人不需要上帝。但我是自由的吗？—— 纳博科夫 《微暗的火》

从时光的缝隙里偷光，继续读《微暗的火》。

一首共999行的诗，读了数日，解了数日，总算有了一些眉目。

这个爱蝴蝶的老人想告诉我们什么？

诗人约翰谢德，一位来自美国阿巴拉契亚州（虚构的州名）的著名诗人、华兹史密斯大学教授。半真半假，一半虚一半实，但诗却实实在在存在着，谢德只花了不到20天就写完。谢德的邻居是一个法官，两人有点像，这实在是太糟糕了，一名糊涂的罪犯，误认后来有一名罪犯误认谢德是判他入狱的法官而将他枪杀。对于罪犯而言，那仇是报了呢还是没报，报仇如果只是想发泄的话，他肯定是达到目的了，但如果是报仇是解决问题的话，那显然没有做到，报仇本身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可是这世界上的误会何其多呀！

真正住在法官房子里的另一个教授查尔斯金波特，金波特可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我认为他有妄想症，他说他自己是遥远的“白色国度”赞巴拉国的前国王，1958年5月1日被废黜后他通过一架飞机空降到这个虚构出来的州，然后隐姓埋名躲进这个大学里教书。他一天到晚沉浸在他的过去辉煌里，赞巴拉的历史宏大而悠长。他一心想让谢德把他的赞巴拉的历史写进谢德的长诗里去。他渴望那光荣业绩能泛起的一阵阵涟漪余波，在遥远国度的诗行里，赞巴拉国王国得以永存。

而且他还有受害妄想症，他一直在等一个化名格拉杜斯的杀手来杀他。死亡的意向一直萦绕着他，女儿的自杀深深地触动了他，他渴望灵魂得以相见。但是最终谢德死了而他一直活着，他努力将谢德的诗问世，而且给他做了注释，他的注释远远超过原诗的长度。据金波特自己解释，“我对这首诗的注释，不过是试图拣出那些回响，细致的火浪，微暗的点点磷光和无数潜在的受惠于我的地方罢了。”他认为没有他的注释，根本没有人能够读懂这个故事，也没人能读懂这首长诗。

金波特总是对的，人人都是金波特。自由的人不需要上帝。但我是自由的吗？

《微暗的火》的确是很奇特的一部小说，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小说。它的独特让正统的书评家犯难，甚至连先锋派也无法认同。甚至导致人们对“小说”一词的意义产生怀疑，读它甚至会让你怀疑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

接着黑夜便来临。那片黑暗庄严肃穆。我觉得全身通过时空在分向四面八方：一只脚在山顶上，一只手在水流湍急的海滩卵石下，一只耳朵在意大利，一只眼睛在西班牙，洞穴中，我的鲜血；群星里，我的脑浆，我那三迭纪里闷声悸动不已；绿色光点闪现在那上更新世，一整冰凉的颤抖贯穿我那石器时代，而所有的明天皆在我的肘部尺骨端。—— 纳博科夫 《微暗的火》

随着他人的节奏，渐渐有一些感受浮了上来，我还需要一些能源来将这种感受写出来，用微暗的火光。真希望如他所说：“我这位头发花白的朋友，可爱的老魔术师，把一叠索引卡片放进他的帽子――倏地一下就抖出一首诗来。”

倏地一下就抖出一首诗来，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这个爱蝴蝶的老人告诉我们这世间有太多美好，突然想起辛波斯卡，这不是思维跳跃，只是类比联想而已。

@天堂图书馆，读书的路上，愿一直有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