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客祭扫何以叫好不叫座？

维扬书生

清洁墓位、默哀、鞠躬、献上鲜花......3月26日，在广西南宁市青龙岗长安墓园(以下简称“长安墓园”)，“95后”生命礼仪师李鑫和赵从浩一起进行代客祭扫服务。李鑫和赵从浩，一人负责进行祭祀礼仪，另一人负责用手机向客户展示祭扫的整个过程，及时与客户沟通，尽量完成客户提出的要求和建议。一个月来，像这样边代客祭扫边向客户直播的服务，他们已经完成了几十场。（3月28日中新社微信公众号）

代客祭扫作为一种新型祭扫方式，一经推出即引发热议。代客祭扫之所以叫好不叫座，其原因就在于这是一种变了味的祭扫方式。

代客祭扫是一种尴尬的选择。清明节祭奠先人、缅怀逝者，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随着人口流动的加快，许多远离故土的人们因种种原因无法回乡祭扫，在这一背景下，墓园推出了代客祭扫业务，正好满足了这部分人缅怀先人、表达哀思的需求。但是，在中国传统礼仪中，祭扫者亲自到场是最低限度的要求，也是体现对逝者尊敬的的一种方式，让一个与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外人代替自己祭扫，总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代客祭扫徒有形式的一种表演。祭扫是活人与逝者的一种心灵交流，这种交流，再虔诚的生命礼仪师都无法替代。代客祭扫虽然也有一套固定的程式，但却少了那种对逝者发自肺腑的思念和敬意，生命礼仪师按照事先设计的程序依次过一遍，并拍成视频传给客户，但是亲人在墓前祭扫的那种庄重严肃的仪式感没有了。

代客祭扫是客户与墓园的一种金钱交易。代客祭扫是墓园推出的一项盈利项目，偏离了中华民族慎终追远的优良传统。报道中提到，长安墓园从今年农历二月二开始推出了生命礼仪师代客祭扫服务。代客祭扫的价格分为380元、680元、980元三个档次，代客祭扫服务包括墓位清洁、供果、祭祀礼仪等环节，家属还可以写祈福卡通过时空信箱寄托哀思。根据客户需要，墓园还可以向家属直播祭拜过程或录制祭拜短视频。也就是说，墓园与客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购物网站上，也有不少商家开通了“代客扫墓”的服务，价格多在几百元，高的多达8000元。客户了没了心愿，只有客户自己知道，但是墓园赚到了真金白银，却一点不假。

也许有人会说，代客祭扫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扫墓交通拥堵。唐代杜牧在《清明》诗中“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说的就是清明祭扫时路上人多拥挤。但只要交警部门疏导得当，也不会造成长时间的交通拥堵。再说，选择代客祭扫业务的客户毕竟不多，其缓解拥堵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在个人情感语境下，祭扫先人终究是一种个体化叙事活动，需要亲力亲为。花钱请人代扫，怎么能表达对先人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