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纪元》:人类伟大与渺小交替 与大刘同坐“心灵过山车”
今天,我一气呵成地读完了刘慈欣的长篇科幻小说《超新星纪元》,在这之前我已经读过他不少长篇或短篇小说,《三体》更是我的心头好。然而,每次读大刘的作品,我总能体会到恰到好处的温情与感动,冷漠与残忍。他们在大刘的作品里是不矛盾的。在那时,无情就是多情,多情就是无情。
我经常反复重温大刘的经典作品,感受他的作品中,人类的伟大与渺小不断交替,和大刘同坐"心灵过山车"。
一、仰望星空的缘由
黑暗中丢失了爸爸妈妈的手,是每一个孩子最恐惧的事。 这也是全人类最恐惧的事,这恐惧深深地根植于人类文明之中。
然而,翻开人类历史,我们从不缺乏对星空的渴望和向往。从某个原始人无聊时无意识的仰望星空的那一刹那,人类对于宇宙的研究就开始了。古老的天文学,成熟的历法,万户自制的飞天火箭,当代人研究的载人火箭和宇宙飞船等等,这些都是人类向往星空,探索宇宙的证明。
对于未知,人类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然而,人类又一直向往星空,探索宇宙。这听起来是一件极其矛盾的事:人类恐惧未知,又追逐未知。
可换个角度来看,这又完全不矛盾。星空确实是危险的,但它也是瑰丽的。记得有一年的高考作文的主题是:"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其实,星空在先民眼中,在现代人眼中,它是梦的制造厂。我们白天忙于生计、辛苦奔波,但是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这不仅是身体休养的时间,也是灵魂安歇的时间。这时,有人选择了陪伴家人,有人选择了读万卷书,有人选择了打游戏,还有一些人——他们仰望星空。
请想一想吧,在这无尽的广袤夜空中,到底藏着多少有趣动人的故事啊!《超新星纪元》即是人类仰望星空时收获的瑰宝!
二、人类的渺小与伟大交错
《超新星纪元》这个故事讲述了当人类失去了成年人的领导,变成只有孩子的世界时,孩子们会怎么样?换句话说,人类会走向何方?《超新星纪元》作为刘慈欣早期的作品,"小说中世界运行的机制也有些理想化。但是瑕不掩瑜,这部长篇科幻小说仍然是一部成功的作品。
正如刘慈欣所言,中国的科幻文学确实还处于幼稚阶段,直到今天,我们的科幻小说也没能真正创造出一个自己的想象世界,我们只是在人家创造出的多个世界中演绎自己的故事。 但从另一方面看,科幻文学从本质上说是幼稚的,它所要表现的,是童年时代的人类面对广漠深邃的宇宙所产生的好奇和恐惧,以及探索的冲动。在这样的一个宇宙面前,人类的科学和哲学都很幼稚,科幻作为表现这两者的唯一一个文学形式,浸透着稚气也就不奇怪了。
在阅读这本书时,我似乎听到了我的灵魂在欢愉地唱歌。读刘慈欣的书,大多数时候我都猜不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总是忍不住在想,如果是我,该怎么办?人类到底应该怎么办?
美国科幻研究者冈恩曾说过:"科幻小说所描写的灾难,往往是整个人类种族的灾难。"在这部作品中,我们是有两个视角的,一是代入个体时,我们会思考;作为个体的我应该如何做,二是拥有上帝视角,作为人类整体我该怎么做。
我认为,刘慈欣的科幻小说,通常会构建一个虚拟的世界,借此展现人类可能会有的人性观念、历史观念、宗教观念,可能会发生的经济事件、政治事件、军事事件,还有作为文章架构的远超当代的科学技术——这是一个整体,一个人类(或者说宇宙)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故事,抑或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然后抽丝剥茧,以国家层面为主视角,构建恢弘的宇宙世界;再穿插个体视角的自我叙述——给普通个体说话的机会。如此一来,我们似乎刚刚还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国家领导人,下一瞬间我们就是渺渺苍生中的一员。极致的伟大与渺小在不断交替,大脑在思考,灵魂在战栗,让人欲罢不能。
事实上,这种伟大与渺小交替的叙事手法不仅在这本书中有所体现,在一部短篇小说《乡村教师》中也运用得极为娴熟。乡村教师是渺小的,宇宙星空是磅礴的,当这两者被十八个孩子联系在一起时,乡村教师就不渺小,他变得伟大。我们可以说,他是拯救世界的人。
一个渺小的普通教师摇身一变,成为拯救世界的伟大人物,给读者带来极大的心灵冲击,我们仿佛与作者一同坐了一会九曲十八弯的过山车,心惊胆战之后,又觉得文章荡气回肠。
三、小结:如果我们以末世眼光看世界
当你被诊断为癌症时,世界在你的眼中会突然变成另一个样子:天空是红的太阳是蓝的;而当你最后得知这是误诊时,天空又变成蓝的太阳又变成红的,但在你眼中,这已不是以前的天空和太阳了,对于你来说,世界和生活增加了许多内涵。
一个人经历"末日"是一种很宝贵的体验,那么如果我们假设一个全人类的末日呢?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体验过末日后,人类又会怎样看待这个世界?
《超新星纪元》就以假设一种末日为起点,当世界上一个大人也没有了,孩子们开始依靠这大人时代的惯性生活生产,但是时间不长,孩子们便不乐意工作了,先是经历了一个美梦时期,所有人都放肆玩乐,不事生产;紧接着又进入陈氏时期,连玩乐也满足不了孩子们的心了,他们什么也不干,只是以睡觉打发时间,再然后世界战争游戏……荒诞可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却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引人深思——叙事逻辑是如此顺畅,以至于我不得不考虑现实世界发生的可能性。
科幻小说为我们创造了种种不同于现实的文明历程,通过对这些虚拟历史的感受,我们能跳出现实而体会到许多深藏在现实之中的东西。
不管现实还是虚拟,不可否认的是,人类是既渺小又伟大的生物。而当科幻小说将人类的渺小与伟大奇妙地交织在一起时,刹那间,乾坤倒转,物换星移。
我们搭上了一列"心灵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