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笑声——读毛姆《月亮和六便士》有感

月亮的笑声

——读毛姆《月亮和六便士》有感

作者/周长君

端坐在婚姻的中间

理想忽闪着 若明若暗

漂浮于心海的扁舟晃晃悠悠

载满了画笔和调色板

你说地上到处都是六便士

而看到月亮的人

正从伦敦驶往艺术之都

月亮在笑 你也在笑

你叫思特里克兰德吗？

毛姆把你叫来做他的影子

你的影子在塔希提岛上

高更的影子也在上面

丢下梵高的影子在水里

毛姆是个富有的孤独者

更有条件挥霍卡夫卡的才情

他一生都在努力

不让魔鬼抓住自己的灵魂

在一夜狂欢之后甩得干干净净

对肉体和爱情定义得很模糊

喜欢纠集宇宙的力量

打翻那杯调制好的鲜牛奶

然后昂首挺胸走进森林

非要越过一片荒原

把断裂的人生枷锁和折叠的梦想

高高挂在月亮之上

从昨天夜里开始就大雨不断

仍可以听到月亮的笑声

笑声在戏虐和自残的烈焰中悠扬

思特里克兰德的妻子在寻找

连一根木头都没有剩下

毛姆躲在黑暗处洞岸观火

用善良的残忍对付一个女人

只用了一秒钟的功夫

比雷哈格尔爬出母亲的视线

缩短了整整一个世纪

疼痛减轻了月亮的负担

一边猎取着屏风后面的香艳故事

一边沿着刀锋继续行走

只为了做件有意义的事情

使蓓蕾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打开

绽放成鲜花的样子 活成人生

人始终不知道月亮会有影子

只能远远地听到某种笑声

因为剃刀是锋利的 越之不易

智者有云却得渡者稀

于是毛姆将思特里克兰德灌醉

花了不到一英镑和一夜的时间

架到火上烘烤

与情爱与病体一起烧净

思想瞬间变为了灰烬

毁灭能换来一次永生吗？

仿佛红楼梦里的大观园

仿佛王尔德的戏剧

钟情于落日和希腊神话的人

掉到了阴沟里

以仰望星空的姿态拒绝下坠

星空的那轮月亮很圆

时不时传来笑声

一定是毛姆和月亮的笑声

（2020.08.03草，08.10修改）

周长君，山东单县人，从事航运业，毕业于大连，再读于北京，落户于天津，定居于济南。喜欢纸上谈兵，涉泥潭以阻兴波起，啖膻食而防恶语侵，行营苟之事，报持笏之恩；守萱堂方知寸草，衔青梅不懂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