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母亲做的手擀面
#「闪光时刻」主题征文 二期#
食物是最能牵起乡愁的一种东西,它总能激起藏在我们记忆深处的味觉回忆。
今天在朋友家聚会,朋友的母亲给做了豆角焖面,手工擀的面条,一根根细如发丝,配着绿的豆角,红的胡萝卜,还有白的土豆丁,出锅了浇上蒜汁,辣椒油那叫一个美。
吃着香喷喷的手擀面焖面,突然就想起小时候母亲做的手擀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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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山区,大家伙的伙食大都以面食为主,手擀面基本上是家家餐桌上主要的饭食,会不会擀面条也是衡量一个主妇合不合格的主要标准。
在秦岭以南,以玉米和小麦为主要粮食产物的山区,家家厨房里都有一个大大的案板,大概一米宽,一米五长左右。这么大的案板主要就是为了方便擀面条。
做手擀面首先就是要揉一个光洁的面团,一般母亲会用盐水和面,做手擀面和的面要稍微硬一些,和好面后最好是盖上锅盖,先醒面十分钟左右,再接着继续揉光面团,再用擀面杖慢慢的推开,撒上玉米面面扑,慢慢转着圈逐渐擀薄。
虽然母亲教了我具体的擀面方法,我也天天看着母亲把一大团光洁的面团擀成薄薄的面片,抑或是切成细若发丝的细面,抑或是切成手指宽的柳叶面,但是直到现在我依旧还是没有学会擀手擀面,不是和面水加多了,就是加少了,不是擀的面一边薄了就是一边厚了,不得不说,擀手擀面可真是个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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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母亲做的手擀臊子面是最拿手的,配着西红柿,黄花菜,豆腐丁,土豆丁,豆角丁和摊鸡蛋切成的菱形块做的臊子,出锅撒一把葱花,偶尔再加点肉丁,那味道美极了。
手工擀开的一张薄薄的大面片,对折俩下,隔着擀面杖一刀刀的犁成长长的手擀面。
锅开煮面,两开后,捞进碗里,半碗面条浇上刚做好的臊子汤,再加一勺油泼辣子,吸溜着面条,喝着酸辣可口的臊子汤,吃一碗,还想再来一碗。
做臊子面比较费事,要求面条必须是细长的手擀面,而且臊子面需要的配菜比较多,所以一般情况下家里来客人了,母亲才会做臊子面。
通常情况下,母亲做葱花连锅面的次数就比较多,葱花连锅面对面条没有太大要求,不管是细长的面还是宽面片,或者是柳叶面都可以做。
很多时候母亲都会用家里的大铁勺子在灶膛里的火苗上把油烧热,然后放入事先切好的葱花,或者是小根蒜在一声“滋啦”声中加入适当的盐,在呛出的香味中,把爆香的葱花倒入煮好的手擀面里,一锅香喷喷的连锅葱花面就做好了。
尤其在寒冷的冬日,一碗热乎乎的手擀连锅面下肚,整个人全身都暖和了。
后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逐渐变好,农村家家都买了压面机,压面机的刀头有好多,想要多细有多细,想要多宽有多宽,方便是方便了,但是机器做出的面条是没有灵魂的。压面机压出的面条吃起来也没有手擀面的嚼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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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还是喜欢吃母亲亲手擀的手擀面,上学那会,每次周末回家,母亲都会给擀手擀面,或是做臊子面,或是做连锅葱花面,怎么吃也吃不够。
母亲十年前生过一次病后,手活动就不很方便,从以后再也没有吃过母亲亲手擀的手擀面,每当在外面吃手擀面时就会想起母亲在那宽大的案板前用大刀一下一下犁面的画面。那是温暖的爱,慈母的情,这种温暖的画面将会伴我一生。
祝愿母亲身体越来越硬朗,无论何时,父母在,我们就是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