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分水」古今文人学者对状元施肩吾文学成就的关注
文/黄良起
唐朝睦州分水状元施肩吾,是唐代国家级著名诗人,也是一位道学名家。
他的诸多诗文作品,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和道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自古以来,文人学者对施肩吾一直关注。
施肩吾研究者黄良起先生
在现今,各种研究施肩吾的文论不断载于许多书刊上。考证、探研施肩吾,不仅有大陆各地的文化界,而且在祖国宝岛台湾,也有不少学者研究施肩吾。
根据所见的资料,就各家对施肩吾的探考和评议,作一略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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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古人对施肩吾诗的评价一致认为是“奇丽”。
五代后蜀何光远著《鉴诫录》中载:“施肩吾辈为诗奇丽,冠于当时。著《百韵山居》诗,才情富瞻。”
南宋计有功《唐诗纪事》卷四十二:“施肩吾,为诗奇丽”。
清嘉庆余成教《石园诗话》卷二“施肩吾登元和进士,有《西山集》,今读其诗,奇丽果如所序”。
清丁仪《诗文渊源》卷八:“肩吾,为诗奇丽,以近体名于时 。”
古人众口同言施肩吾的诗“奇丽”,现今“奇丽”字也就成了施肩吾诗的基本特征。或者说是施肩吾诗的最大光亮之处。
在其它古籍中,对历史上有两位施肩吾也作了辩说,如:北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二:“《西山群仙会真记》五卷,九江施肩吾希圣撰。唐有施肩吾,能诗,元和中进士也。”
南宋陆游在《渭南文集》中的《跋修心鉴》中写他的高祖曾见过施肩吾。
元代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二二五:“曾慥《集仙传》称吕岩之后有施肩吾,撰《会真记》盖是别一人也。”吕岩即吕洞宾,吕洞宾晚于施肩吾许多年,写《会真记》、《西山群仙会真记》是唐施肩吾之后的另一施肩吾。
元代苗善时《纯阳帝君神化妙通记》卷五:“施肩吾,字希圣,湓浦人。少业习佛,博经史,改词章而学道。唐亦有施肩吾,栖真子,如此两铁拐,三马自然。”(犹如有两个铁拐李,三位马自然一样。)
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十:“晚唐诗人施肩吾,一中唐元和间进士,一撰《钟吕传道集》在晚唐后,年代差远。”
清郑防坤《五代诗话》卷五:“以余考之,吕(岩)盖五代人,而钟(离权)显宋世其不得为唐人,一也,何以泛之?”
《钟吕传道集》称施肩吾撰,肩吾中唐后人,于吕为前辈,不应为其弟子……《仲吕传道集》在《旧唐书志》中不列,则其而托名肩吾,无可疑者。
古代在文学方面,道学方面有不少评议施肩吾的文句,散见于各类古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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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今人对施肩吾的研究在上世纪,国内对施肩吾的研究不断进行,各种研究文章相继发表。
比如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华书局组织了全国文史界多位资深学者,集中对元代辛文房著《唐才子传》进行考证,出版了《唐才子传校笺》六册,其中第三册和第六册都对《唐才子传》中的“施肩吾”条进行研究,并有一些结论。
《唐才子传校笺》中,苏州大学吴企明撰文,叙写施肩吾浙江和江苏常州地方志都有记载,他认为常州地区的施肩吾是另一人。
复旦大学陈尚君撰文对《唐才子传》中的一些文字错误进行校正。
湖南大学陶敏撰文,对《唐才子传》中关于施肩吾的一些写法进行考证,并对一些问题作出新论。
陶敏对《唐才子传》中写施肩吾有诗《谢礼部陈待郎》作了纠正,指出些应是《上礼部待郎陈情》,对于施肩吾诗《西山静中吟》陶敏考证认为些是宋代人作品。
陶敏认为名为施肩吾的诗文,是两位施肩吾混同一人,陶敏还对《唐才子传》中施肩吾条的写法不当之处作出说明。
江苏孙映揆著《唐才子传校正》内中除对《唐才子传》中施肩吾条写法文字上纠正外,也考证认为《唐才子传》中施肩吾条写法文字上纠正外,也考证认为《谢礼部陈侍郎》应为《上礼部侍郎陈情》,并考证出误写的根由是宋《诗话总黾》中的错写,辛文房沿其误。
施肩吾有一首名诗《岛夷行》:
腥臊海边多鬼市,
岛夷居处无乡里。
黑皮年少学采珠,
手把生犀照咸水。
对于这首诗,从上世纪初开始,直至现今,人们一直对它进行研究。这首诗出现在清编《台湾府志》和《澎湖县志》上。
1920年出版台湾连横写的《台湾通史》中引用了这首诗。
这首诗原名是《岛夷行》移载到台湾地方志上改名为《题澎湖屿》,许多人就认为这首诗是施肩吾专写澎湖的。
这引起了广泛讨论。岛夷在什么地方,这方面有研究文章。
《历史研究》1978年第10期发表周维衍的《台湾历史地理中的几个问题》,阐叙岛夷是指台湾。
后《中央民族学院学报》1979年第3期发表了施联朱《略谈台湾历史地理中的几个问题——周维衍商榷》。
《学术月刊》1979年第6期发表了陈碧笙的《也谈台湾历史地理中的几个问题—与周维衍同志商榷》。
施、周提出不同看法,认为周维衍的结论不能成立,不能确定岛夷就是台湾。
还有一些文章,从多方面考证岛夷所指何处,结论不一。
《岛夷行》究竟是描写什么地方,大陆和台湾的研究文章有很多。
台湾《台北文物》1953年第8期发表了梁嘉彬的《论随唐时期的澎湖》,1959年梁嘉彬《唐施肩吾事迹及其<岛夷行>诗讨论》,论说《岛夷行》是描写江西鄱阳湖地区的渔民生活。
理由是鄱阳湖古称澎湖,台湾澎湖到岛在唐代还未名澎湖。
鄱阳湖的种种特征与施肩吾诗中所写情景相合,而与澎湖相关远。
施肩吾到江西洪州西山为道,在鄱阳湖地区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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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称内湖为“海”常有,许多唐诗。咏内湖为海。梁嘉彬是鄱阳湖说的主要代表。梁文发表后,有徐复观发表《与梁嘉彬商讨施肩吾一诗的解释问题》,认为《岛夷行》不是写江西鄱阳湖,可能是写浙江沿海地区。
梁嘉彬又发表文《就唐施肩吾诗的解释与治学态度方法答徐复观先生》和《唐施肩吾<岛夷行>诗考证》《论随书与琉球台湾菲宾诸岛的发现》再次论证《岛夷行》为写鄱阳湖的理由。
徐复观又写了《与梁嘉彬先生再商讨》,认为梁嘉彬文中证据不足。而后,毛一波写了《与梁徐两教授论<岛夷行>》,认为《岛夷行》是“仅闻而已”,是写所听到的海岛情景。
在梁、徐、毛热烈讨论之际,台湾《中央日报》发表了陈汉光的文章《唐代的澎湖问题》,陈原信梁文观点,认为《岛夷行》是写鄱阳湖。
后他经过严密考证,得出结论,认为这首《岛夷行》诗是写台湾澎湖,而非写江西鄱阳湖。
1980年,台湾出版《中华从书》,其中之一是《台湾史研究》苏同炳撰。
该书第一篇是《施肩吾及其<岛夷行>新考》,从多方面论证,《岛夷行》为写鄱阳湖说不可信。
他认为此诗也非写澎湖,是施肩吾游历浙东时,在明州海边听到一些关于海外事物传闻同臆说写了此诗,未指具体景象,似是虚拟的。
日本人藤田丰八在《岛夷行略校注》中写“施诗《岛夷行》不名澎湖,且所示不似澎湖,而类合浦。”“合浦善游采珠,儿年十余岁,便教入水者是也。”
这是岛夷行又一说——合浦说。
近年针对《岛夷行》的种种说法,大陆发表了数篇文章,论证施肩吾是写澎湖的,其他种种说法均不对。
如《湘谭师专学报》1984年第二期发表刘美崧的《从施肩吾的<岛夷行>谈台湾、澎湖列岛与祖国大陆的关系》。
《台湾研究集刊》1989年第一期发表李熙泰的《施肩吾<岛夷行>新探》。
《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00年第五期和《台湾研究文学》2001年第二期发表熊俊的两篇相同内容的文章《对唐诗<岛夷行>的研究》,《关于唐诗<岛夷行>的探讨》。
这些文从各个不同角度论证施肩吾《岛夷行》诗是写的澎湖,而“鄱阳湖”“合浦说”“虚拟说”都缺乏合理依据。
在一些著作,如《台湾史事概说》《台湾四百年前史》《台湾省通志稿史略》《台湾史话》《台湾史纲》《台湾史略》《大陆与台湾历史渊源》《同源一脉——台湾文化根系中华》等书中,都提到施肩吾的《岛夷行》,并阐述各种观点。
有的认为是写澎湖,有的说不是写澎湖,有的认为不一定写澎湖,有的认为是写其他地方,有的认为是题画诗。
施肩吾率族迁居澎湖,这是各方面研究和争议的重要课题,此说始于连横在1918年写《台湾通史》中的《开避纪》中所叙的一句话:“及唐中叶,施肩吾率其族迁居澎湖。”
连横在书中仅有一言,未说根据和理由,这就引起了各方的热议,施肩吾是否到澎湖定居,在连横的《台湾通史》1920年出版后,研究议论章不断出现。
台湾在上世经发表了多文,进行探讨。上述梁嘉彬苏同炳的文中,在叙《岛夷行》再对施肩吾迁居澎湖进行讨论,找一些些说不能成立的理由。
大陆1955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王芸生著《台湾史话》中写:“大陆人民纷纷地,集体地到台湾去劳动开发台湾,最早见于历史文献的是施肩吾率族移居澎湖的故事”。
该书后面注参考书是连横的《台湾通史》。
福建海风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徐晓望著《早期台湾海峡史研究》书中,有一节《唐代施肩吾到台湾的传说》,认为施肩吾有可能到过澎湖,但不能认为就是定居澎湖。
凭《岛夷行》诗无法得出施肩吾率族到澎湖定居的结论。
2001年,九州出版社出版的《台湾四百年前史》(张崇根著)书中认为,施肩吾的《岛夷行》诗是写澎湖的,可能是他好神仙家言到澎湖。
但不会像有些学者说的是举族迁居澎湖《大陆与台湾历史渊源》《台湾史事概说》《台湾史研究》《台湾省通志稿略》等书,都施肩吾澎湖说,认为证据尚不足,难以为信。
解放军出版社2004年出版的《同原一脉——台湾文化根学中华》书中列举了大量台湾与大陆一脉相连史实,对于施肩吾迁居澎湖一说,书中认为未找到相关证据,“此说不太靠得住。”
在上述李熙泰,刘美崧、熊俊的关于《岛夷行》研究文章中,都认为施肩吾居澎湖有理由可信,而那些怀疑施肩吾是否去澎湖的论点论据不足。
关于施肩吾是否状元,有许友根著《唐代状元研究》一书,书中三处提到施肩吾,并对施肩吾的状元身份进行考据。
周腊生撰文《中国历代状元人数》文中提到施肩吾。许友根,周腊生本人在言语中特提到施肩吾。
在施肩吾的作品方面,诗作研究有陈才智的《元自诗派研究:自派及门弟子施肩吾》指出施肩吾诗内容艳丽,风格浅切,具有新乐府精神,属元白诗派。
许多研究唐代文学的著文中都刘施肩吾的《幼儿词》《望夫词》为有特色重点诗篇,这二首诗被认为是唐诗史卷中的名篇。
关于历史上有两位名道施肩吾,今人也作了研究,西北大学尹占华撰文《唐有两施肩吾考》,论过两施肩吾所处的年代和生平。
文中提供了许多价值的史料。四川大学仁著《道史小考》,从道教历史方面考证两位施肩吾。
丁培仁又著《华阳子施肩吾的道学思想》,理清两位施肩吾在道学方面的著作和道学思想。
中科院陈才智在《施肩吾集》中,把唐栖真子施肩吾和宋华阳子施肩吾的作品进行瓯别分类,使今人能明白区别二施肩吾。
唐朝分水状亢施肩吾,他的诗作,他的道学文论,他的事迹,吸引了国内广泛关注,并开展研究。
施肩吾在文化界,宗教界拥有很高的知名度。他被列为唐代才子,唐代名道。
他的诗作独具特色,在唐诗丰碑中占有一定地位,他是道教内丹派创始人之一,他的《养生辨疑决》被列为道教修养的重要典籍。
施肩吾不仅是桐庐县分水古镇的名人,也是国家级的名人,他是一位在文字和道学上都被列为是重量级的国家名人。
关于施肩吾的研究资料,还有很多,由于条件有限,我见到的很不齐全,一些文中引用的其他人写的有关作品,目前还未能看到。
现只能叙与施肩吾有关的部分文,以说明外界对施肩吾是如何的关注和重视,这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