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国庆长假回乡见闻：与其怀念 不如相见！

图文：马甜

在我工作的城市，我常常怀念故乡，但姐姐却告诉我：与其怀念，不如相见！趁着国庆长假，我回了一趟老家。

出发前，我所在的地方阴雨连绵。而老家，却了另外一番景象：气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乡间的路旁野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庄稼和野花的香气。路边晒满了金灿灿的玉米，田地里盛开着雪白雪白的棉花，我正目不暇接地欣赏着迷人的景色，不知不觉就到了老家。

老家的乡村，秋收的忙碌还在持续着，除了水稻和棉花之外，其它的庄稼基本都收进了家里。

在村庄的路边，一位大叔正在翻摊晾晒的黄豆。

几乎每家门口，都有这样的玉米堆，它们被勤劳的农人们放在支起的木架上，待晒干的时候，就开始脱粒了。

丰收的日子，一切都是那样让人赏心悦目。

在秋收时节，这样的画面是乡村最常见的场景，这一抹金黄，也成了村庄最恰到好处的装饰。

收获的绿豆，放在补篮里，这个镜头，一晃已经有20年没见过了。

在乡下，玉米和黄豆收完之后，通常都是开这种手扶拖拉机到田间，把地的表层打碎，然后在合适的时间，种上小麦。

秋收时节，老人们不管有事没事，总喜欢到自家的地边走走，似乎，看到那些庄稼的长势，心里才能真正被抚慰。

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他的生活几乎湮没在每天的忙乱里，在家的院子里，摆着很多我们年轻人看来无用的东西，过惯苦日子的人，好像没有一样东西能舍得丢弃。

几十年的村庄依然是当初的模样，只是房子由当初的瓦房变成了楼房，最初的泥巴路，变成了水泥路。清新的空气，勤劳的人们，乡音无改，离开多年，但依然记得擦肩而过熟悉的眼神。

老大爷也许一生碌碌无为，也默默无闻，但他们却是黄土地最忠诚的守候者。

二奶奶家的墙头上，一个大南瓜正在酣睡，嘘！我们轻声点，不要打扰它的美梦。

为了增加一点收入，农村人想尽一切办法，向土地要效益，虽然能多赚一点钱，但付出的劳累，却多了很多。

这是我最熟悉的风景，小时候，总喜欢跟着爸妈这样到田里，那时，不管路上有多颠簸，来回跟车总觉得是一种享受。

村口的这棵小柳树，看上去很美，它能够停驻在这里，简直是个奇迹，在家乡，所有的杂树都被消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一片片的杂交杨。

一辆平车停靠在棉花地边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这就是秋收时耙地的模样，随着手扶车的迂迂回回，半个多小时之后，一亩地就大功告成。

这块地，已经平整好，爷爷说，过几天就要种大蒜了，他捧着一个铁盆，不断地将里面化肥，均匀地抛洒在田间。

从早到晚，我所看到的，要不就是田间机器的轰鸣声，要不就是乡邻们干活忙碌时的身影。

捶豆子的奶奶，看着我手中长长的相机，满脸微笑。奶奶说，现在日子好过了，啥也不用操心了。是啊，对于他们而言，土地的收成好和儿女的身体健康，就是最大的幸福。

即便是再忙的日子，乡亲们见了面也会下车打声招呼，这样亲切的一幕幕，在乡村依然常见。

有些老人，为了清闲，会和儿女分开居住，他们常常会搭这样的简易房，当然，房子一般建在村头或地边，空气好，也安静。

身在城市，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也束缚了返璞归真的自由，在老家，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悠闲与舒缓。

这辆自行车在田间，是何等的和谐，我在这里好久，大伯只顾一心忙着，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存在。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那些火红的辣椒。

不要动不动就嫌菜贵，每一根葱，每一只辣椒，都是经过农村人一次又一次的浇灌、施肥、抓虫、敲打的结果。

忙，有时候并不需要字眼刻意描述，她们急匆匆的脚步和神情里，就写着这个时节的紧迫状态。

我一直有一个期待，现在的老家的集市，还是我小时候印象中的集市吗？为了捕捉这样的画面，今天我特意早起。

早上，空气中弥漫的是彻头彻尾的凉意，不少人都穿上了冬装。

开机动三轮车的，大多是这样的行头，一件破大衣倒穿，既可以挡风，又可以御寒。

这些婶子大娘们，并不是去赶集，他们是到山东金乡蒜区种蒜去，这样打点零工，每天也有百把块钱的收入。

在镜头面前，这些大姐们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们所展现的，是故乡那种敦厚质醇的民风。

这次，我把镜头也对准那些乡村的老屋，对准屋内外的陈设，那些两层的楼房里，已经没了真正意义上的农村味道。

老屋的锅台，眼目所看到的一切，都似乎在讲述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老屋里，光线很暗，即使是白天，进去也要开灯，那样才能找到要拿的东西。

洗脸的两样东西，也是静静的，承载着日复一日的时光。

晴朗天空的颜色，透过窗口，播撒在菜筐和椽子上。

老奶奶身后的照片，是她十年前照的，那时，她的身躯还是如此挺拔，只是现今在岁月的长河里，慢慢老了。

丰收的玉米，在我的镜头里，象一群好奇的孩子，纷纷探出头来，一看究竟。

乡愁，象一张网，不管我走的再远，我的视线，永远停留在这一道道的网格中。这张网，就是故乡。

每次回到老家的农村，可能最不适应的就是厕所，也不是那么方便洗澡，但我还是喜欢农村。低矮的房屋阻挡不了远望的目光，清新的空气少了尾气和浮躁，人不多，能轻易找到自己的东西南北，菜园子里可以栽种惊奇与欣喜。

同村的人家长里短随意聊，没有高楼之间的疏离。此次回家，熟悉的好友都已走出农村，在外面的世界打拼，而我也只能片刻停留，终将离开，留下怅然的背影。

老奶奶已经无力下地干活，每天，她端坐在家门口，注视着村里人进进出出，出出进进。不知道，在人年老力不能胜的时候，注视，会不会是生活的另一种内容……

家乡是那个我们出生长大，后来离开的地方。家乡是那个记忆中温暖清晰，回去总感觉跟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

失去了家乡的人，不管走到什么高大上的地方，不管过上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都谈不上真正的成功。如果有可能，就多回来陪陪在这里安度晚年的父母亲。回来看看儿时生活的地方，寻找那些不曾忘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