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敞开了”我的大脑敞开了书评
1.我不否认读小学、初中的时候,我是有些“吝啬”的。即将下课的时候,数学老师总会留一道难题,让我们苦想半天。然而若有人解得此题,便如犯人出狱,立即神气活现,甚至不免向“狱友”们挥手示意,露以令人羡妒的微笑。我出身寒微,这种能出风头的事,当然不会错过。于是,脑皮脱了几层之后,“神气活现”的次数倒也不少。然而,渐渐地,同学之间的提防变多了,揣着个解法,好似老母鸡偷情下的蛋,生怕别人知道。这样一直到高中,读了些书,眼光便总有些不同,也并不太渴望老师的关注,自然而然,开始鄙夷此种”小气“的做法。有一天,我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安装了Linux,对自由软件产生了兴趣,继而研究它的历史。在《操作系统革命》这部电影里,大胡子Richard Stallman的话让我颇为疑惑:怎么自由软件还要收费?我们的贡献不应该是像教徒那样,彻底地奉献吗?这个疑惑一直停留在我脑中,直到我准备我的面向儿童的计算机教育计划(这个以后再提)受到现实的无情打击。这种感觉在我做了一份包装工和一份家教的工作后尤其强烈。我明白了一点:生活不易。因此自由软件收费是合理的,只要我们坚持自由、分享。同样,知识也要分享,这样才能相互进步。2.我想起了大一时看的纪录片《费马最后定理》。怀尔斯闭关八年,终成正果,证明了费马大定理。怀尔斯为了保证定理的证明是由自己完成的,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与其他数学家交流与此相关的问题,每年只发些无关痛痒的论文,以表明自己还在“正常”工作。怀尔斯无疑是很聪明的,他选择了一中可靠的方式保护自己。但这样做其实是冒险的,他不能获得前沿研究信息,无法寻求检验。他一定是这样想的,相比于将来可能获得的殊荣,可以一忍。3.下面我想说说保罗 爱多士。爱多士是一个十分多产的匈牙利籍数学家,在数论、组合数学、概率论等领域都有重要贡献,很擅长与人合作,而且与爱多士合作过的人实在太多。由此有人定义了爱多士数。那些直接与爱多士合作过的人具有爱多士数1,与和爱多士合作过的人合作过的人具有爱多士数2,以此类推。在《爱多士——我的大脑敞开了》一书中,作者提到爱多士和塞尔伯格关于素数定理的争端。我想,正是由于爱多士喜欢分享吧,与喜欢单干的人合不来。爱多士是个对数学极端痴迷的人,只要能获得一个证明,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完成的,都可以。我认为爱多士乐于分享,完全是为了解决问题,推动数学发展。正如他自己说的,生命在于证明。解决问题的乐趣,比荣誉带来的更大。4.讲了三件看似不甚关联、无关大家痛痒的事。我想说的是,个体户的勇气令人钦佩,但合作者的大度更令人尊敬。有分享才有进步。我想爱多士的那些数学家朋友们在家门口看到提着行李箱的爱多士时,一定很高兴,因为爱多士会兴奋地说:“我的大脑敞开了!”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