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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年份的“特别”高考 他们的高考故事

2020-11-23 01: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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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新华每日电讯”微信公号

作者:新华每日电讯记者黄垚、郑天虹

7月10日下午5点,随着北京等“新高考”省份地理考试终考铃响,2020年全国高考正式落下帷幕。

疫情之下,网课备考困难重重。考试推迟、突遇暴雨,今年的高考变得格外特殊。深陷内涝的黄梅、疫情反复的北京、“震中”武汉、信号不好的大凉山、被迫“上线”的艺考考场……全国1071万考生走过不同境遇,完成了人生第一次重要考试。

7月9日,考生陆续走出歙县第二中学考点。当日下午,2020年高考安徽歙县考区延考科目考试结束。新华社记者 黄博涵 摄

居家、网课、疫情……这群18岁左右的孩子第一次在学习的同时深切感受着世界的变化和与自身的联系。他们只是千万高考生的缩影,但他们的故事又可能发生在每一个考生身上。

艰难抵达的考场

8日早上6点出头,湖北省黄梅县华宁高中考生刘吕豪按时起床。按照计划,他和学校500多名住校生洗漱后将在7点18分到达校门口,由学校统一安排的大巴分别送至4个考点。

这一切并不如高考第一天那般顺利。住在男生宿舍五楼的刘吕豪下意识地看看窗外,发现楼下已被洪水淹没。“水都淹到小轿车顶了。”听同学们议论,他才知道头天晚上下了暴雨,凌晨1点多水已经淹到一楼。怕影响高考,宿管紧急让底楼的同学挪上楼睡觉。

“其实第一天考完回学校,积水就已经到了脚踝,但因为之前几天一直下雨,大家都没在意。”刘吕豪和同学们没有想到,他们以为“很正常”的积水会在当天晚上激增,直接阻断他们第二天去考场的路。

当地气象部门数据显示,黄梅县7日20时到8日12时总降水量253.4毫米,属特大暴雨。仅8日凌晨1点至5点,4个小时的降水量就接近200毫米,致使黄梅城区积水,华宁高中校内水深达1.6米。

眼看快到原定出发时间,困在宿舍的同学们开始着急起来。“窗外已经能够看见警察和救援人员了,但我们还是打了110。”刘吕豪说:“电话那头让我们安心等待,正在调配警力。”

8点20分,刘吕豪终于接到了“可以下楼”的通知。他将换洗衣服和考试物品装进塑料袋,搁在肩上。宿舍正门已经无法过人,救援人员破窗将绳子系在1楼的栏杆上。刘吕豪小心翼翼把着绳子,尽管有1.78米的身高,积水还是到了他胸部的位置。过了七八分钟,在救援人员搀扶下,他一步一步挪到了校门口。

看着男生们逐个被成功救援,女生宿舍的李清有些慌乱。“都快开考了,我们还没出发,最开始有的男生游泳出去是赶上了考试的。”窗外雨势迅猛,楼下的积水水位不断上升。

9点03分,等在校门口的李清爸爸接到女儿电话:“别人都已经开考了,我们还没出去。”爸爸安慰焦急的女儿:“不要慌,老师肯定会想办法,这么多人困在里面没去考,应该是会有补救措施的。”

由于头天晚上下暴雨,李清爸爸一早就赶到了学校门口。“晚上雨太大了,我担心女儿,一分钟都没睡着,凌晨5点不到就从家出发往学校赶。”李清爸爸说,家里没车,原本觉得学校统一送考比较方便,没想到孩子们都被困在了里面。

一直到10点多,李清和舍友才开始往外撤离,最开始调配来的冲锋舟已难以在湍急的水流中使用。“我们就10个人一组,坐在铲车的车斗里被运出去。”李清说。

早前撤出的刘吕豪被大巴送到考点外的酒店,快速洗个澡后到达考场,但留给李清的时间并不多。救援路上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快一点!”上大巴后她再次给爸爸打了电话:“别人都快考完了,我们可怎么办啊!”目睹救援全程的爸爸情绪激动,但也只能安慰女儿,“学校肯定会安排好,你安心”。

11点29分,在距离原定考试结束前1分钟,黄梅县第七小学考点负责人登记了李清进入考场的时间。截至11点30分,华宁中学被困的576名考生全部进入原定考点的备用考场分批参加考试。

考完文综后,李清匆忙吃了点学校准备的牛奶和面包,从备用考场赶往原定考场参加即将开始的英语考试。“我进去的时候监考老师已经在发答题卡了。”

“幸好被救出来了,幸好都考完了。”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李清心有余悸,但又庆幸终究是在波折辗转后赶上了考试。

疫情让今年高考推迟到原来的7月。从1977年恢复高考到2002年,20多年时间里,高考每年都在7月7日至9日举行。考虑到7月气温升高、台风洪水等灾害频繁,2003年起高考提前至6月。

7月9日,考生乘坐大巴车抵达歙县第二中学考点。新华社记者黄博涵 摄

今年7月,洪涝“如期”到来,甚至比前些年更为严重,让多地措手不及。高考第一天,50年一遇的洪涝灾害“突降”安徽歙县,全县2207名考生中只有约500人抵达考场,当天原定的语文、数学考试延期到9日启用副题举行。9日下午5点,歙县高考生终于完成了本该在2天前结束的考试。

在家上网课的日子

10日上午9点半,北京高考历史考试结束铃响,刘雅昕交上了自己最后一张高考试卷。这是北京“新高考”的第一年,除语数英之外,考生可选择3科进行考试,整个高考时间拉长为4天。选考物理、政治、历史的刘雅昕用3天半的时间完成了高考,结束了和自己长达半年的“心态斗争”。

“战线拉4天感觉特别累,毕竟之前模拟考没这么紧张,加上这次题还挺难。”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的刘雅昕回顾近半年的备考,感觉自己几乎处在“越努力越焦虑”的状态中。疫情期间在家学习,让她失去了成绩“坐标”。

7月7日,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考点,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消毒。

“在家效率不行的时候,我就开始焦虑,会想别人是不是在努力学习。”刘雅昕说,“因为这个时候你看不到任何人的效果,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老师还会提一句咱们班最高分是谁、平均分多少,现在老师不说了,更没有那种目标感了。”

4月27日,北京高三复课,回到学校的刘雅昕仍然没有看到自己的排名。老师劝她:“你在学校一直都是学习积极性很高的孩子,在家这段时间效果不会差的。”但她认为老师没有看到她在家的状态,这种劝慰让她无法信服。

6月中旬,“卷土重来”的疫情让备考再次陷入慌乱。“那几天老师一直说让我们做好上最后一天课的准备。”刘雅昕回忆,停课那天本来是要数学统练的,结果老师突然就进来发档案、志愿表。“当时我们都蒙了,就预感到真的要走了。”考完统练,和同学们拍完照,带上最后的复习资料,刘雅昕和同学们考前再也没回到教室。

学校的网课一直上到7月4日,结课后的两天刘雅昕突然平静了下来。“这样至少可以稳定下我的发挥,起码心态上没那么浮躁。”刘雅昕说,疫情下高三学生都被保护得很好,真正的敌人和压力来源是“感觉在退步的自己”。

7月10日,北京中关村中学考点,考生走出考场后做出胜利手势。新华社记者沈伯韩 摄

3个多月的居家学习不仅考验着学生们应对变化的心态,也给家庭相处出了一道难解的试题。家长们近距离感受孩子的高考压力,孩子们也第一次长时间“暴露”在鸡毛蒜皮中,亲子融洽和剑拔弩张通常就在一瞬间,和解和“崩塌”交替上演。

“在女儿上网课的时候,我们家定下的规矩是‘零干扰’,我们从来不去她房间看她上课怎么样。”广州高考生家长余刚说,自己下班经常很晚,回到家也会接着忙两个多小时。“后来只要晚上超过9点我就不回家了,睡办公室,那会儿疫情还挺严重,酒店也去不了。”

余刚的女儿初中就开始住校,网课初期他并没料想到自己的工作时间会影响到她在家备考。作为大学老师,余刚每天也要给学生上网课。为了不影响女儿作息,他只能把上网课的设备用箱子装起来,和被子一起放在后备厢,做好随时不回家的准备。

他小心翼翼维护着女儿的学习环境,但逐渐发现,女儿在家跟爷爷奶奶鲜少说话且态度冷淡,给自己发微信也“直奔主题”不加称呼。某天他终于还是向女儿发火:“学习是一码事,但做人更重要!”

发火之后的几天,他在自己常用的文件夹里看到了女儿偷偷夹在里面的信。信中女儿向他道歉并解释和爷爷奶奶的误会,这让余刚十分动容。后来的备考中,他时不时就能在文件夹中收到女儿的信。考前不久,女儿在信中提到:“我最近很焦虑,不知道自己处于一个怎样的水平……”余刚认真回信,开导女儿:“一生路很长,高考只是一次考试,要把学习看得远一些……”父女之间的隔阂在一封封往来的书信中渐渐消弭。

7月7日,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考点,考生入场前进行消毒。

和余刚“主动出击”不同,更多家长选择了“保守策略”。同样在广州的高考生家长贾薇也是第一次和青春期的女儿长时间在家相处。“我最开始就是尽力照顾她生活起居、一日三餐,做好后勤保障。”但贾薇逐渐发现,学习压力增大的女儿开始把自己封闭起来,要求妈妈每天只能和自己说三句话。“我就只能做好饭叫一声‘出来吃饭了’,有时候正好碰上她做题做到一半不出来,我也不催她。”她对女儿的心态和行为表示理解,“毕竟说再多也帮不上忙。”

直到高三复课,每到周末才回家的女儿渐渐和母亲恢复了沟通。吃饭的时候,女儿会主动跟妈妈讲学校发生的事,自己的状态怎样等等。“有一次她跟我聊起对疫情的看法,她说网上的消息参差不齐,要保持自己独立科学的判断,才不会让心情受到太大影响。”贾薇说,那一刻真是感觉孩子长大了。

“震中”备考

每场考试经过3次体温监测、戴上特殊口罩,8日下午,武汉考生王知雨完成了高考。“感觉考场里大家都挺镇定的,口罩也比平常的柔软,考完释放了很多。”

7月7日,考生有序进入湖北省武汉市东湖中学考点。当日,2020年高考拉开帷幕。新华社记者 肖艺九 摄

回想1月22日学校放寒假那天,备考了几个月的王知雨感觉如释重负,拿上几本练习册就出了校门。“一回家爸妈就跟我说疫情可能真的有点严重。”接下来几天,学校突然通知年后开学要在家上网课,处在疫情“震中”的王知雨有点不知所措,“所有东西都在学校里,小区已经完全出不去了。”

很快,班上几个家长就组织回学校给孩子们收拾复习资料。每个同学都列出了详细的书单,并尽可能附上图片。生疏的家长们尽力从抽屉里找出书本,一一对应,分别寄到同学家里。

“上网课我还是有种放假在家的感觉,比如早读我通常就在床上看看书,到做题才会正儿八经坐在电脑前。”经过一段时间王知雨才适应网课的节奏,但随即妈妈发烧、舅舅确诊,家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王知雨不得不和爸爸一起搬到外婆家。虽然家里人对疫情闭口不提,但外婆还是会拿着酒精到处喷,王知雨在家人的日常举动里感受着大家的紧张。

网课的强度越来越大,老师想方设法调动大家的积极性,生怕在家备考的学生因为缺乏自律而退步。“我们老师每天都会在群里公布示范作业,我看到别人作业的时候自己也会想着能不能评上一次‘示范’,或者上周评上了这周也想继续评。”王知雨说。

学校的考试接踵而来,王知雨外婆家没有打印机,她也不想麻烦早出晚归忙于工作的爸爸。她自己画了个答题卡,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题一一作答。“就英语麻烦点儿,改错题得自己抄一遍,作文得画格子,写完还要擦掉,时间很紧张。”但之后的考试成绩并没有让她满意,“看到别人都进步了,自己还那水平,不上不下的。”

王知雨没法和外婆交流学习上的压力,也不忍打扰疲惫的爸爸。“我马上就要18岁了,觉得跟父母说有点幼稚的感觉,想自己承担化解一下,而且这个也不好跟同学说,毕竟大家都在备考。”很长一段时间,王知雨都在心里“孤军奋战”。

5月6日,武汉高三学生复课。“一回去大家变得非常爱学习,吃饭都在讨论问题,真是前所未有。”王知雨说,“感觉高中三年大家都没干过这种事儿,学习氛围太浓了。”临考前,这些焦虑和紧张都慢慢“尘埃落定”。

7月7日,在湖北省武汉市东湖中学考点,考生结束首场科目考试后走出考场。当日,2020年高考拉开帷幕。新华社记者 程敏 摄

同样在备考中经历疫情“恐惧”的,还有武汉水果湖高级中学的高三英语老师张又习。大年初一开始,张又习的丈夫开始有咳嗽、酸痛等症状。“唯一的例外就是不发烧,我当时想带着两个孩子去我爸妈家住,但我爸有基础性疾病,我怕我们身上的病毒影响到他。”于是,张又习和孩子只能在家和丈夫尽量保持距离。到初三的时候,女儿开始发烧,她越想越怕,只能求助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在医生指导下用药。

“到初五学校就要求开始测试网课了,试了好几个软件,手忙脚乱效果都不行。”张又习说,“最开始在斗鱼上课,只能我讲,没法和学生互动,还有一些网友会突然闯进课堂,点评一下这老师讲得怎么样、声音好不好听、送个花啥的,干扰很大。”

过了几天正式上课后,张又习才感受到备课压力。平时在课堂上和学生的互动节奏被彻底打乱,网课变成了老师单方面大量输出。“讲一个小时的课需要准备三四个小时。”由于网络信号不稳定,她只能坐在家里路由器旁边上课,和学生连麦响应又需要很长时间,大多数时间张又习只能让学生把不懂的地方打出来,她边讲课边回答学生密集的提问。

网课设备齐全的张又习觉得自己已经算幸运。“我有的同事过年回农村老家,电脑也没带,网速也不好,只能把习题抄下来,在镜头前一步一步演算给学生。”她说。

一直到大年初十,丈夫和女儿的症状开始缓解,张又习才松了一口气。疫情的恐惧渐渐散去,但家庭压力依然不减。备课、讲课、答疑已经充满了一天,她只能在间隙里照顾两个不大的孩子。“上课的时候我就把自己关在卧室,时间一久小儿子就会拍门大喊,‘妈妈你快出来啊’,我只能任凭他在外面喊,也走不开。”张又习说,“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高考当天,她在朋友圈里发了自己学生的毕业合照,配文:“如你所愿”。

7月6日,广州市备用考点,监考老师正在接受防护服穿脱培训。新华社记者郑天虹 摄

离线与在线

7月4日早上7点,阿海尔机和46名同学在四川省乐山第一中学校登上了回家乡高考的大巴。他们是乐山一中首届“美姑班”的学生,三年前离开凉山彝族自治州美姑县到乐山读书。如今他们收拾好三年的行李,踏上来时的路。

大巴一路向西南,中午下高速后开始进入山区。车在“应接不暇”的大转弯中缓慢行驶,经过长达11个小时的车程,下午6点半他们终于到达美姑县城。对于在家乡高考,阿海尔机感到很亲切。

7月7日,四川省凉山州美姑县民族中学考点,考生们正在排队进入考场。

在外读书3年,阿海尔机很少在家长待。但受疫情影响,过年后两个月的备考他只能在家。2月的大凉山天气还很寒冷,早上7点40分,他带着装满干柴的火盆、手机和书本准时从家出发。由于住在山里,家里位置偏僻,信号很差,他不得不在开课前早早来到高处,寻找信号。

阿海尔机就在群山环绕中安静地上着网课。“在学校的时候作息很规律,上课吃饭都安排得很好,但家里只能在干农活间隙做饭,经常上完课回家家人都已经吃过饭了。”他说,“就只能自己烤点土豆或者弄个方便面吃。”

恶劣天气不期而至。某一天网课还没上完,山里忽然下起了雪。阿海尔机只能把手机捂在大衣里坚持听完。“那个雪全打在我身上,下课的时候大衣全湿了。”更令他难过的是,有天他揣着手机边听网课边帮家里盖房子,刚爬到房梁上,手机就从兜里滑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家里离县城要四五个小时车程,阿海尔机放弃了修手机,被迫“离线”。他找出家里的“老年机”,每周和老师通电话一对一沟通学习进程和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自己复习,通过练题找规律。”他说,以前数学选择和填空部分的压轴题都不会解,这段时间居然慢慢做出来了,回学校考试提了接近20分。

“美姑班”英语老师周燕群说,由于信号不稳,加上家里农活负担比较重,班上同学网课按时出勤的并不多。“我们只能根据每个同学的情况,一对一通过电话、QQ帮他们制定学习和作业计划,上传网课,让他们有空有网的时候听。”周燕群说,4月1日复课后,“美姑班”各科老师都快速把近两个月的课程回顾了一遍,“后来他们就慢慢找回了状态,成绩也基本稳定了。”

大凉山考生被迫“离线”的另一边,本该在线下进行的艺考被“搬”上了网。广州高三艺考生邓旭阳1月份就在家里客厅拉起了浅灰色幕布,4米×3米的幕布几乎覆盖了整面墙。接下来的两个多月,他每天都站在幕布前,对着支架上的手机练习,再一遍遍看回放。

虽然网考省去了各地奔波,但考播音主持的邓旭阳还是觉得自己吃了亏:“首先男孩子在化妆上不太行,给人印象就扣点分;而且今年好多学校取消了‘即兴评述’这个环节,正好又是我的强项;再就是通过手机录的声音和现场还是差别很大,真实音色难以体现。”他说,网考唯一替自己隐藏的短板就是身高。

7月7日,广州市培正中学考点门口,两位考生在考前复习。新华社记者邓华 摄

网考那段时间,邓旭阳考了接近20所学校。每到录制的时候,父母就“主动下楼”,留下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他在客厅里一遍又一遍尝试。“家里很安静,我也尽量把背景布置得好一些,但有时候录着录着,邻居‘啪’地一关门,就毁了。”

同样考播音主持的孙怡为了保险起见,找了一家培训机构的录音棚考试。但录音棚租赁时间来之不易,她需要在1天之内录好4所学校的考试材料。“每个学校的考试要求不一样,有的还要求才艺展示,我那天就带着主持的正装、跳舞穿的红裙和高跟鞋进了棚。”

前面没有考官,她觉得稍微放松一些,连10天前临时更换的拗口新闻稿件她也录了几遍就过了。“录1个学校的材料需要2个小时左右,中间就休息一下。”一天下来,最开始还保持兴奋状态的孙怡觉得异常疲累,“我是第一次穿那个高跟鞋,一天下来感觉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尽管过程稍稍曲折,邓旭阳和孙怡都拿到了理想大学的校考合格证。“之前查好几所学校的结果都是‘不通过’,虽然都不是自己想去的,但还是很影响心情。”邓旭阳说,经过这次特殊的备考,自己心态上淡定很多,“遇事不乱嘛”。他的妈妈希望他能去个四季分明的地方上学,“能让他看看雪”。

9日上午结束彝语考试的阿海尔机带着行李打算回家。他的梦想是去西南民族大学学法律,“因为看了《人民的名义》,觉得司法工作很酷。”(文中部分采访对象为化名)

7月8日,考生们在高考结束后跑出湖南省长沙市一中考点。当日,全国部分地区2020年高考结束。新华社记者 薛宇舸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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