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效仿陆贾 将自己的思想主写成文章 刘秀喜欢他的“霸王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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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原创作者:清卓看历史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百家号清卓看历史,今天小编给大家讲述的是桓谭的历史。刘秀得势后,桓谭被征为待诏,没有安排实际职务。他曾经上书言事,但是不合刘秀的心思,没被采用。但他不放弃,又写了一系列文章,论述天下大事,总称为《新论》,献给皇帝。关于这本书的写作目的,桓谭说:余为《新论》,术辨古今,亦欲兴治也。何异《春秋》褒贬耶?今有疑者,所谓蚌异蛤,二五为非十也。谭见刘向《新序》、陆贾《新语》,乃为《新论》。
根据桓谭自述,他要效仿刘向和陆贾,将自己的思想主张陈述出来,给皇帝提供治国理政的借鉴。《新论》的书名也是模仿《新序》和《新语》命名的。他还要取法于《春秋》,激浊扬清,褒贬世事。《新论》早已亡佚,现在只有清人孙冯冀、严可均和当代人朱谦之的辑本,好多篇目仅存只言片语,文字错讹也很多,无法再现本来面目。不过,从存留下来的篇目来看,《新论》是一部规模宏大、结构谨严的著作,是桓谭一生学术思想的总结。王充对《新论》评价很高,他说:“世间为文者众矣,是非不分,然否不定,桓君山论之,可谓得实矣论文以察实,则君山汉之贤人也。……孔子不王,素王之业在于《春秋》然则桓君山素丞相之迹,存于《新论》者也。”(《论衡·定贤》)
刘秀也认为这部书不错,因为桓谭的政治理论确有不少可取之处。比如他的“王霸理论”,桓谭说:夫上古称三皇五帝,而次有三王五霸,此天下君之冠首也。故言三皇以道治,而五帝用德化,三王由仁义,五霸以用权智。其说之曰:无制令刑罚,谓之皇;有制令而无刑罚,谓之帝;赏善诛恶,诸侯朝事,谓之王;兴兵众,约盟誓,以信义矫世,谓之霸。王者,往也,言其惠泽优游,天下归往也。
五帝以上久远,经传无事,唯王霸二盛之美,以定古今之理焉。夫王道之治,先除人害,而足其衣食,然后教以礼仪,而威以刑诛,使知好恶去就。是故大化四凑,天下安乐,此王者之术霸功之大者,尊君卑臣,权统由一,政不二门,赏罚必信,法令著明,百官修理,威令必行,此霸者之术。王道纯粹,其德如彼;伯道驳杂,其功如此。俱有天下,而君万民,垂统子孙,其实一也。
还有他对于以前历朝政治得失的总结,颇有意味。桓谭说:昔秦王见周室之失统,丧权于诸侯,自以当保有九州,见万民碌碌,犹群羊聚猪,皆可以竿而驱之,故遂自恃,不任人、封立诸侯。及陈胜、楚、汉,咸由布衣,非封君有土,而并共灭秦,遂以败也。高帝既定天下,念项王从函谷入,而己由武关到,推却关,修强守御,内充实三军,外多发屯戍,设穷治党与之法,重悬告反之赏。及王翁之夺取,乃不犯关梁厄塞,而坐得其处。
王翁自见以专国秉政得之,即抑重臣,收下权,使事无大小深浅,皆断决于己身。及其失之,人不从大臣生焉。更始帝见王翁以失百姓心亡天下,既西到京师,恃民悦喜,则自安乐,不听纳谏臣谋士,赤眉围其外,而近臣反,城遂以破败。由是观之,夫患者奇邪不一,何可胜为设防量备哉?防备之善者,则唯量贤智大材,然后先见豫图,遏将救之耳。
文中的“王翁”即王莽。桓谭还提出了一个新概念,名曰“大体”:大体者,皆是当之事也。夫言是而计当,遭变而用权,常守正,见事不惑,内有度量,不可倾移而诳以谲异,为知大体矣。如无大材,则虽威权如王翁,察慧如公孙龙,敏给如东方朔,言灾异如京君明,及博见多闻,书至万篇,为儒教授数百千人,只益不知大体焉。
就帝王而言,桓谭认为王莽最不懂大体,而知大体的典范则是刘邦:维王翁之过绝世人有三焉:其智足以饰非夺是,辨能穷诘说士,威则震惧群下,又数阴中不快己者。故群臣莫能抗答其论,莫敢千犯匡谏,卒以至亡败,其不知大体之祸也。帝王之大体者,则高帝是矣。高帝曰:“张良、萧何、韩信,此三子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故得天下。”此其知大体之效也。
王翁始秉国政,自以通明贤圣,而谓群下才智莫能出其上。是故举措兴事,辄欲自信任,不肯与诸明习者通共……苛直意而发,得之而用,是以稀获其功效焉。故卒遇破亡,此不知大体者也。高帝怀大智略,能自揆度,群臣制事定法,常谓曰:“庳而勿高也,度吾所能行为之。”宪度内疏,政合于时,故民臣乐悦,为世所思,此知大体者也。应该说,这些评论都是客观而恰当的。所谓“知大体”,就是抓大事、抓要领,就是“举网以纲,千目皆张;振裘持领,万毛自整;治大国者,亦当如此”。
桓谭还表现出可贵的唯物思想,他明确指出,世人希图长生不老的想法是虚妄无凭的:余尝过故陈令同郡杜房,其举火夜坐,燃炭乾墙,读《老子》书,言:“老子用恬淡养性,致寿数百岁。今行其道,宁能延年却老乎?”……余见其旁有麻烛,而灺垂一尺所,则因以喻事,言:“精神居形体,犹火之然烛矣。如善扶持,随火而侧之,可无灭而竟烛。烛无火,亦不能独行于虚空,又不能后然其灺。灺,犹人之者老,齿坠发白,肌肉枯腊,而精神弗为之能润泽。
内外周遍,则气索而死,如火烛之俱尽矣。…昔齐景公美其国,嘉其乐,云:‘使古而无死,何若?’晏子曰:上帝以人之殁为善,仁者息焉,不仁者伏焉。’今不思勉广日学自通,以趋立身扬名,如但贪利长生,多求延寿益年,则惑之不解者也。”……又草木五谷,以阴阳气生于土,及其长大成实,实复入土,而后能生。犹人之与禽兽昆虫,皆以雄雌交接相生,生之有长,长之有老,老之有死,若四时之代谢矣。而欲变易其性,求为异道,惑之不解者也。
长生不老是人类自古以来的梦想。有梦想,就有追梦的人,就有试图幻梦成真的理论和实践。秦、汉之际,寻求不死之术、不老之药以至登遐成仙,成为一部分人的职业,连秦皇、汉武这样雄才大略的伟人都成了术士的俘虏。虽然真实的不死之药谁也没炼出来,但是这些人的追求没有止步,长生与升仙的传说一直在流传。桓谭则坦言,人生而有死,就像烛尽火熄、冬去春来,是自然规律;违背这个规律,非要追求长生不老,是“惑之不解”。
基于这种认识,桓谭对当时十分流行的图谶与符命十分不屑。他说:谶出《河图》《洛书》,但有兆朕而不可知。后人妄复加增依托,称是孔工,误之甚也。”他批评王莽笃信符命,以致败亡:王翁好ト筮,信时日,而笃于事鬼神。多作庙兆,洁斋祀 祭,牺牲淆膳之费,吏卒辨治之苦,不可称道。为政不善,见叛天下。及难作兵起,无权策以自救解,乃驰之南郊告祷,搏心言冤,号兴流涕,叩头请命,幸天哀助之也。当兵入宫日,矢射交集,燔火大起,逃渐台下,尚抱其符命书及所作威斗,可谓蔽惑至甚矣!
桓谭久不被用,终于有人出来帮忙。大司空宋弘向刘秀举荐桓谭,称赞桓谭才学闻,可与扬雄及刘向父子相比。于是,刘秀正式拜桓谭为议郎、给事中。然而,有件事却引起了宋弘的不满。据《后汉书·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刘秀每次举办宴会,都让桓谭鼓琴,宋弘很不高兴,甚至后悔举荐了桓谭。
一天,桓谭从宫里出来,宋弘身穿朝服,端坐府中,派人将桓谭召来,当面责备道:“吾所以荐子者,欲令辅国家以道德也;而今数进郑声以乱《雅》《颂》,非忠正者也。能自改邪?将令相举以法乎?”桓谭顿首谢过。后来刘秀大会群臣再让桓谭鼓琴,桓谭见宋弘在座,琴也弹不好了。刘帝很奇怪,宋弘于是离席免冠,说:“臣所以荐桓谭者,望能以忠正导主;而令朝廷耽悦郑声,臣之罪也。”刘秀也大度地接受了宋弘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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