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雪柿图｜向秋

文、图/向秋

2018年12月5日，时近大雪。清晨看窗外，见雪压翠竹，颤颤欲坠；树扮琼装，一树银白。乐坏了，忙给马哥打电话。这场雪，盼了多时了。

于是，跟马哥、红霞赴上演马。上演马多老柿子树，这些年，我多次前往采风。适逢大雪，岂能不去？

上演马坐落在凤凰山前，梯地层层，百年柿子树满山。加之近些年柿子无人采摘。金风玉露时节，金黄的柿子挂满枝头，棵棵柿子树醉舞秋风。真是让人过目难忘！

出城东行，岙阴大桥北拐，见雪落原野，四望皆景；河床覆雪，白绿相间。近看雪覆如被，远观雪雾蒙蒙。真是幻若仙境。

一路上，那雪飘飘洒洒，下得正欢。看雪赏景，直让人忘乎所以。天地静极了，那荒凉的原野，望去白茫茫一片；那朴实的村舍，此刻皆拥被而眠。

将车停在村东山坡下，三人踏雪而行。羊肠小道已隐身不见，雪仍簌簌下个不停。只好摸索着，东看西看，边走边拍。

走上东山坡，路边就有几棵柿子树。那柿子树，枝干黢黑，雪覆其上；红果耀目，遇雪更红。仰望树冠，千百个柿子高悬；取枝特写，一幅幅绝美的雪柿图呼之欲出。于是围树连拍，拍个不亦乐乎。

正拍着，马哥跟上来。见我拍得起劲，也举起相机拍摄。

顺之字路前行，到了上边的环山路。取路向北，那里也有几棵柿子树。这几棵树长在路边，也是满树的柿子。走上东边的高坡，柿子树的树冠宛若眼前。于是，拍白雪覆盖的柿子，拍柿子掩映的村庄，也很有趣味。

冒雪北行，直到意兴阑珊。原路返回，脚踏深雪咕吱作响。转身四望，雪落荒野，村舍苍茫。层层梯地如缠莽带，棵棵冷树玉色玲珑。路边不起眼的短篱矮树，此刻都银装素裹，别有风情。步步走来，不免让人赞叹连连。

至路口，雪仍下个不停。鞋已湿透，衣帽也半湿。见南边还有一片树，心有不甘，仍抬脚前往。20多年前，报社在上演马举办笔会时，餐桌就摆在路边的柿子树下。那时，路两边有十几棵柿子树，现在只剩两三棵。

走近树边，找准位置，拍了一组。拍完，转身西望，忽见西边坝下，苍硬的树枝如钩似画，红彤彤的柿子扑面而来。树枝高低错落，柿子红若灯笼。白雪轻覆其上，黑枝相映成景。三五柿树并站，树枝浓淡相依。那火红的柿子，颗颗金黄，遇雪渐红：粒粒红光，恍若天灯。厚雪枝桠若被，飞雪飘若精灵。对面观赏，简直就是一幅绝美的雪柿图！

那一刻，我惊呆了。愣愣地站了一会，才醒过神来。

那是几棵坝下的柿子树，树冠正与人的视线平齐。以往采风，只顾得拍路边的树，不曾留意下边。上边的柿子树被砍后，下边的树冠便显了出来。真是因祸得福。

见此美景，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忙屏住呼吸，拍图片，拍视频；相机拍，手机拍。拍完了，不过瘾，再拍一遍。发段视频到朋友圈，立时引爆了大家的热情。赞叹的，羡慕的，咨询的，留言一片。

拍完，就静静地看。就觉得老天有眼，引我找到这片美景。

离开，心有不舍。这大自然的美景，得有多大的缘分，才能一睹芳容？无论如何，我都觉得这是老天对我的奖赏！

作者简介：

向秋，本名张永田，山东新泰人，《泰安日报今日新泰》副刊编辑，爱好摄影，喜欢文学创作，醉心乡野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