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作家」陈济身 ‖ 理发（散文）

理发

文/陈济身

我想谁都理过发，请人到家理或者到店里理，尤其是男的。随便一点的，不太讲究的，就让走村串户的游击队员到家里理，贪点便宜要求不高的，路边摊也理。

我看极大多数男人理发，几乎不求式样，剃平头也行，西装头也行，一剃也就几十年一贯制，从小到老，从老到死，未曾改变过式样。这几年，改革开放，少数“嬉皮士”的，跟风好玩的，有喜欢剃光郎头的了。剃了光郎头，光郎头上还要抹层油。油晃晃的。亮晶晶的。更有土豪的或模仿土豪装逼的，甚至还剃起了阴阳头，后面扎了好多根小辫辫，招摇过市，似乎还自我感觉良好。我见过。也不怕有人抓辫子的了。真是世道在变，发型也在变。有一段时间，还有学样看样留起了长发的。

我喜欢西装头的式样，这主要是从小读书起，就习惯了这个发型，似乎改变了就自己都看不顺眼了。所以我想，如果我的头发不掉光光，地方还能中央，估计也就一辈子这个发型陪我一生了。

再说理发的价钱。我最多的二次是在美国。这缺德的美国，理发价钱实在是太高了。我有意在出国前，把头发剪得短短的，一挨就是三个月。家人是早就要我去理了。说不能与国内人民币比。美国就是人工贵。再不理就要长成野人了。再不理，就要“影响”华人的“光辉”形象了。结果就驱车几十里，花了相当于一百一二十元人民币的价格。还要小费。再挨三个月，我就回国了。回国的第一个任务，就在步行不到十分钟的小店里，把一堆乱糟糟在美国长起来的头发给解决了。收费才八元，还用老式的剃胡子刀，修了面，刮了胡子，一头的清爽。在美国理发，胡子自理。要刮另加费，还是宾馆里的那种一次性刀具。所以想想还是祖国好。方便又便宜。

我一般理的都是没有超过十元价格的。我了解自己，了解行情。一个普通的人就花普通的价格理个普通的发。最近在株洲，我找到了一位熟识的老理发师，她不刮胡子才收五元钱。十分钟就理好了。在云南大理，也就十元钱。几乎是老人头，全国统一价。

最便宜的是前几年在成都，我发现了一个“高大上”的理发店，门口的姑娘身披彩带在拉客，见了我，直喊大爷大爷，欢迎进来理发，叫得可亲了，只收一元钱。我以为是开玩笑，再加“发廊”的声誉也众所周知。她怯生生的看我犹豫像是第一次，不敢贸然进门，她就指着门外的“广告”牌子说，这是她们老板做善事，开展的爱心便民活动。六十岁以上老人免费理发，只象征性地收取一元助残款。

这是真的，我理过几次。后来我还专门给这家规模很大的理发店老板，写了一篇<春天的爱>的文章。登在了当地的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