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一部诠释“人性本恶”的年度佳作

文/牧遥

《小丑》这部电影并不适合多数的成年人看，小丑的宗旨就是坏。要深入观影就需要了解小丑这个角色的设定。

小丑是DC漫画旗下的超级反派，诞生于1940年6月，他是蝙蝠侠的头号对手，也是罪恶派的第一人。他是个凡人，没有超能力，没有钱，更没有什么背景和资源，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笑。

世人无法得知他的笑到底代表着什么。

可以说，他就是罪恶的化身，他就是把“人性本恶”中的恶做到极致的人。

从角色判定来看，小丑丝毫不符合当今社会的主题，更不符合孟子“人性本善”的美好初衷。但正是这样的一个小丑，却常年稳居美媒票选的TOP100漫画反派角色第一名的位置，并且在IGN评选的史上最伟大漫画反派角色中，小丑排名第一。

这到底是人性的本源还是世界的面貌？这是个思考题，但在《小丑》的电影中却又可以找到一些符合人性的答案。

一、亚瑟的痛苦：彷徨不安的幻想与无助感。

亚瑟是一个职业小丑演员，但却不是一个优秀的小丑演员，更加不是一个成功的小丑演员。某日亚瑟在路边拿着广告牌吸引消费者，为了微薄的收入，只能各种摆弄。而此时，却有几个浑小子来欺负他，抢走广告牌，并砸烂了广告牌，但这些坏小子为了尽兴，还将他狂揍一顿。

当时，亚瑟一定觉得生活太难了，社会太黑暗了，想认真做个小丑都不行。

然后，亚瑟只能找心理医生抒发情感，他一来到就是一脸标志性的笑。他问女医生：“只是我如此，还是说这世界变得更加疯狂了？”这句话已经暗示了亚瑟心里世界的压抑与痛苦，同时，间接表明亚瑟认为世界就是阴暗的。

亚瑟每天都吃七种药来维护心理健康，由于药物的影响也导致他特别爱幻想。看着脱口秀节目就幻想着自己在台上表演；在酒吧表演时就幻想着自己很成功，很搞笑，观众很喜欢他，一切都是幻觉，其实他的表演烂透了；看到邻居苏菲对他会心一笑，就以为是一见钟情，爱慕得不可自拔，幻想着约会等各种美好的情景。

从亚瑟的幻想角度就可以看出，他渴望被爱，渴望温暖，渴望成功。

接下来，亚瑟的同事蓝道说这个社会很黑暗，人渣很多，并给了他一把枪防身。但好死不死，在儿童医院表演时枪不小心掉了出来，导致亚瑟直接被开除，而蓝道却不承认给过他枪，还故意踩他，说是亚瑟之前还想找他买枪来着。

被炒鱿鱼还被同事落井下石，亚瑟的心理防线开始崩塌，这些打击是亚瑟走向小丑的起点。

由于心情太失落，亚瑟的小丑妆容都没卸就去坐地铁回家。地铁上遇到三个白领人渣调戏良家妇女，由于亚瑟控制不住自己的癫笑，导致对方以为他在找麻烦（其实亚瑟也确实看不惯），之后被殴打，亚瑟终于忍无可忍拿起枪将他们全杀了。

在亚瑟被殴打的时候，镜头多次的一闪一黑，其实这里已经表明亚瑟的内心世界已经完全崩溃。回想着过往，被人嘲笑，任人欺凌，从未得到过重视，自己没做过任何坏事，却要受到如此不堪的遭遇。他越想越愤怒，所以，便拿起枪干掉了三个人渣，平息愤怒。

但是，亚瑟杀人后很害怕，仓惶逃进一间厕所，几番挣扎之下，他冷静地对着镜子跳起了舞。这段表演堪称精华，摄影以及杰昆的表演无与伦比，从恐慌到平静，从害怕到自信，从血腥到优美，这种表现形式足以说明导演与演员的功底。

此处，也宣告亚瑟的内心世界升华了，这是他走向小丑的一步大阶梯。

二、亚瑟的突变：享受自信带来的存在感，再到失去一切的虚无感。

亚瑟从第一次杀人便开始转变了，他从彷徨转为自信。杀人突然让他有了存在感，而且这种感觉还很爽。

如果细心的朋友，可以从亚瑟第一次见心理医生和杀人后见心理医生的谈话中找到自信的眼神。

虽然，失业与杀人对于亚瑟来说，都可以是不重要的。但接下来的事，就对亚瑟形成了致命的打击，这才是亚瑟成为终极小丑的催速剂。

他偶然间读到母亲写的信，得知自己竟然是托马斯韦恩的私生子。他去到托马斯的豪宅想了解清楚事情真相，但吃了个闭门羹。

这里有一个片段值得提一下，就是小丑给那个小男孩凹了一个笑容，这个小男孩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而且这个笑容还是个蝙蝠笑。（漫画里小丑跟蝙蝠侠差不多岁数，而在这部电影中至少差了20岁。）虽然这里的人物情节对不上号，但值得一笑。这是一种黑暗讽刺的水法。

之后，亚瑟扮成服务生混进韦恩大会堂，在卫生间堵到了托马斯韦恩，亚瑟把母亲信中话与托马斯对质，刚对托马斯喊了声爹就被坚决否认，托马斯并告知亚瑟，说他妈有病，疯了，而且亚瑟是领养的，不是你妈生的，你妈还有妄想症，以为我睡了她，其实啥也没发生，最后托马斯也忍无可忍就给了亚瑟一拳，愤然离开。

然后，他去到阿卡姆精神病院，翻阅了母亲三十年前的病例档案，白纸黑字，写着她患有强烈的妄想症，而自己确实是被领养的，还遭受过来自母亲的严重虐待。

此时，没有什么打击比这个更致命了，面对这样的残酷真相，亚瑟笑着哭着。

接下来的打击就是爆发点了。

亚瑟回家后就直接来到了苏菲的房间，但是苏菲并不认识他，还问他是不是邻居，是不是叫亚瑟，是不是住在走廊尽头。

亚瑟呆住了，以为曾有的美好，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原来这一切都是虚无的，连他心中仅存的爱都是假的，他的人生终于崩塌了。

亚瑟崩得很彻底，如今他已经认为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骗人的。他的内心无法平息，必须要做出改变，必须要死去。因为他说过，他希望死比生更有意义。

从此，小丑诞生了！

三、亚瑟的死亡：亚瑟已死，小丑重生。

亚瑟迎来爆发期，他享受着内心的魔鬼带来的真实的存在感。他已经认为自己不再是亚瑟，而是小丑。在参加莫瑞的节目时，让莫瑞介绍他为小丑，并在节目现场把莫瑞给杀了。

小丑为什么要杀莫瑞？难道是因为莫瑞羞辱了他吗？个人认为，这并非主要原因。而是，小丑本来是想在节目中自杀然后引来大家的关注/讨论，让自己成为社会话题人物。但在节目上莫瑞与其他嘉宾远没想象中那么友好，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亚瑟，并在地铁杀人事件上认为亚瑟是恶魔。

亚瑟心里想着，对方三个才是人渣，他只不过是自我防卫以及为民除害，没想不单止没得到一句同情，甚至莫瑞这些人还为这三个人渣伸张正义。

这让小丑很愤怒。对的，这一段拍的小丑就是愤怒的小丑，而不是淡定从容的小丑。所以，亚瑟转念一想，与其自杀，不如将这些人杀死，一来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二来能让自己成为真正的社会人物。这就是亚瑟杀死莫瑞真正的动机。

但导演的拍摄形式很容易误导观众，认为小丑的本质就是愤恨，其实并非如此。

我们从影片里可以看到，亚瑟在变为小丑之前，他是善良的，他除了自闭、自卑之外，他没有冷漠、自私、嫉妒、仇恨等负面表现。但，他的心太过于善良，连最后一颗爱的稻草也覆灭之后，亚瑟善良的心就被封存了。

亚瑟用枕头闷死养母，用刀刺死蓝道，用枪杀死莫瑞，再到最后杀死心理医生。这一系列的杀人动机都表明了亚瑟心理曲线的变化，他内心世界仅存的爱已经彻底消失。

曾经的亚瑟已经死亡，他不愿与人为伍，他是小丑，他内心所希望的价值也正在慢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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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部电影的剧本有所欠缺，部分推进的内容存在差异，比如亚瑟地铁杀人后，怎么新闻突然那么火热？要知道当时的歌谭杀人暴乱是很正常的事；再比如杀人后为什么大家就都带上小丑的面具？以前大家可是对小丑都带有主观偏见的，这些剧情的制造也许只是导演为了表现暴力美学吧。不过，这些小问题，丝毫不影响本剧的观影。本剧的镜头美感是最为精彩的，就这么说吧，如果《小丑》的画面感都被称之为不好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一部称得上有画面感的电影了。

《小丑》是杰昆的独角戏，这部电影完全没有配角，除了杰昆是主角之外，其余的人物全都是“过客”，镜头画面拍得实在太好，由于这部电影有很多细节都是可以解读的，在这里就不一一细谈了。

实力演绎皮包骨

杰昆的表演没什么可说，满分！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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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诞生，最大的原因就是阶级矛盾！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进化是不平衡的，有些人就进化的比较好，有些人就进化的没那么好；所以，群体主义的分配就会诞生阶级主义。比如族领，就有权分配，而分配的过程就是利益，处理这个关系，就形成了商业。

既然诞生了阶层，就注定有剥夺。自此，弱肉强食诞生。最后，延伸出个体自由主义。为了个体而战，为了自由而战。比如美国就是从阶层主义中诞生出来的自由主义的物种。

所以，小丑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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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说：“人性本恶。”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带着面具生存，本恶本身就是天生的，但本善却是需要培养的，人性本恶，这又并非恶意，往往这个恶与本性无关，反倒与人有关。如果世界上人人都心存善意，那怎么会诞生小丑这个角色呢？但是，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没有恶人、坏人的，所以，小丑的诞生是必然。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个世界能做到神秀这样的人都少之又少，何况是慧能呢。

“人类始终身处在自己的心智洞穴，而揭露这个真相的路径就是语言。”这句来自《思想本质》中的核心思想，这句话恰好解释了小丑的行为路径。

休谟说：“恶意是一种无缘无故产生的伤害他人的欲望，目的是从比较中获得快乐。”

理性对于我们的情感和行为没有影响。

“人性一个最特别的弱点就是：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所以，只要条件许可，机会成熟，人人都是想作恶的。”——叔本华道出人性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