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故事 品《论语》：曾子的一句话让我们知道孔子的境界有多高

孔子在古代被尊奉为至圣、至圣先师等称号。查了一下资料，“至圣”指道德智能最高的人或者极其圣明、超脱凡俗的人，后来就专指孔子了。但是孔子究竟圣明到何种程度，却很难有个直观的评价。最近再读《论语》，看到曾子的一句话，才领悟到孔子人格的伟大。

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论语·泰伯》）

“启”是个会意子。从户，从口。甲骨文字形，右边是手（又），左边是户（双扇为户，单扇为门）；用手开门，即开启的意思。后繁化加“口”，或省去手（又）而成“启”。本义：开，打开。

有人认为“启”是“打开”的意思，把“启予足！启予手！”理解为打开被子看看我的脚，看看我的手（还是否完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出于《诗经·小雅·小旻》，比喻存有戒心，行事极为谨慎。在这里，曾子借用《诗经》里的三句诗，来说明自己一生谨慎小心，避免损伤身体，能够对父母尽孝。

据《孝经》记载，孔子曾对曾参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就是说，一个孝子，应当极其爱护父母给予自己的身体，包括头发和皮肤都不能有所损伤，这就是孝的开始。曾子在临死前要他的学生们看看自己的手脚，以表白自己的身体完整无损，是一生遵守孝道的。

也有人认为（例如李泽厚）“启”是“动”的意思，引申为“摆正”，把“启予足！启予手！”理解为摆正我的脚，摆正我的手。曾子以《诗经》里的三句诗，来说明自己一生谨慎小心，遵守和践行“仁”的理念，犹恐有失。

无论是哪种理解，都证明曾子临终之前犹存谨慎之念，直至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才确定自己一生没有什么过错，发出“从今以后，我知道自己可以免于刑戮了”的感叹。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

孔子说：“我十五岁立志于学习；三十岁能够自立；四十岁能不被外界事物所迷惑（对纷繁的事物有了自己的主见）；五十岁懂得了天命（从而心存虔诚与敬畏）；六十岁能正确对待各种言论，不觉得不顺耳；七十岁能随心所欲而不越出（礼义的）规矩。”

曾子的临终总结是一辈子“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孔子说自己“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好一个“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说明主观意识和做人的规则融合为一，内化为一种本能。

通过比较，我们不难看出曾子的伟大和“辛苦”，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出相较于孔子，曾子是远远不如的。曾子是继承孔子衣钵的弟子，被后世尊称为“宗圣”。连曾子一生都难以达到的目标，孔子却可以从心所欲，足见其伟大吧！孔子是无愧于至圣的称号的。

注：孔子出生于公元前551年9月28日，逝世于公元前479年4月11日，享年七十二岁。

曾子出生于公元前505年，逝世于公元前435年，享年七十一岁。